林昀熹浑身绵绵,颓靡神态掩不了丽色,双唇欲启未启的模样又无姑且无助。
若非笙茹在旁,宋思锐大概会忍不住俯首……以唇封缄。
深吸一口气,他端起肃容:“这跟你替兄长疏通手太阴肺经穴,有差别么?”
林昀熹委屈兮兮:“我没你那么坏!我是正儿八经的……”
宋思锐啼笑皆非:“说说看!我哪里不正经?”
“呜……你、你哪儿哪儿都不正经!”
“老规矩,你若气不过,我趴着任你戳,反正又不是第一……”
猛然瞥见笙茹一动不动杵在原位,他硬是把话咽了回去,改口道:“笙茹,去打一盆水来。”
林昀熹立时警惕:“要做什么?”
……该不会要给她擦身子吧?
宋思锐又好气又好笑:“洗一洗你这花猫脸。”
林昀熹方记起今日盛装赴会,目下汗水混含泪水,铁定不能见人。
羞愧之下,把脸深埋。
宋思锐大致推断她后背未曾扎过药针,趁笙茹离开,将人从榻上缓缓抱起。
林昀熹生怕他瞧见自己的鬼样子,连忙用软枕捂住脸面。
宋思锐圈她入怀,笑得发抖:“这是你练龟息功的新诀窍?”
林昀熹分不清,被搂抱和被看丑貌哪点更可怕。
宋思锐擦了擦发簪,插回她发髻侧,温声道:“羞?再狼狈的模样我都见过……你内息受阻,我得另寻时间运功助你……”
林昀熹本想挣开他怀抱,无奈半身懒洋洋力气全无,靠在他热暖臂膀内呜咽有声:“说好的,笙茹归我……”
“白天归你,夜里让她回库房。”
“为何!”她放下软枕,杏眸瞪视他。
宋思锐抬手拭去她的泪痕,笑意缱绻:“我这人爱吃醋,不希望有人日日夜夜呆在你身边。”
“幼稚!”
林昀熹幽幽睨了他一眼,心底却不相信他的荒唐言。
···
夜雨细细复疏疏,静锁听荷苑满庭芳华。
林昀熹被宋思锐点拨完穴位,困倦得随时睡死过去,因而刚沐浴完毕,青丝未干,便熄灭灯烛,扑向床榻。
迷糊中,她仿佛听见自己哼哼笑着说了句:“给我趴好。”
睁目,满室灯火明晃晃,傅家小哥忐忑站在她跟前,讪笑道:“昀熹,别闹。”
林昀熹重复道:“把上衣扒了,趴好!难不成你要我动手?”
“你好歹是个姑娘家……”他窘然躲避。
林昀熹着手捋袖子。
傅家小哥迫不得已,赤了上身,乖乖趴在石床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