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血腥味极重,围站着一群身强体壮的男人,男人们手上拿着刀,腰间别着木仓,唯有一个近三十岁的英俊男人坐着。

这人头发浓黑,右边眉毛被一道一寸长的伤疤截断,他手上夹着烟,扫了老陈一眼,吐出个烟圈:“他是?”

“陆少,这是我表弟”,老吴谄媚的伸手接住掉下来的烟灰:“他老实得很,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,保证不会出去乱说。”

陆洪漫不经心的将烟按在老吴手上,烟头和肌肤相触发出滋的一声,焦肉味儿弥散开:“是吗?”

老吴疼得手上的肌肉都痉挛了:“陆少,你相信我,我绝对没有把事情说出去,只是巧合,真的是巧合。弟,你快说,你为啥这时候来?”

老陈两腿战战,冷汗直流:“我……我来问你要不要一起去村里卖东西。”

陆洪点了点下巴,立即有人夺过老陈的背包打开往地板上倒,饭盒、衣架、锅铲、牙刷……乒乒乓乓掉了一地。

“还真是要下乡卖东西”,陆洪挑眉:“早说嘛。”

“那……那我可以走了吗?”老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
“走,走去哪里?”陆洪反问。

“我想去村里……卖……卖东西。”

“不用走”,陆洪站起来,高大的身形给老陈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力:“我们也要去村里,正好顺路,可以一起。”

陆洪说得轻描淡写,老陈却吓得头皮发麻,大脑一片空白的被老吴扯进卫生间,老吴咬牙切齿的拍了他一下,压低嗓音:“早不来,晚不来,偏偏这时候来,存心给我找不自在是不是?”

“哥,早知道你这儿像这样我就不来了”,刚刚那架势,老陈差点没吓哭:“我现在背上全是虚汗,外面那些是什么人?”

“声音小点,问你话那个是二把手家的公子爷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