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延赶紧躲到男人背后:“昫哥。”

温如昫护着老婆:“乖,不怕,不怕。”

“温如昫?”沈益春试探着叫了一声。

“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”

“我,沈益春,你初中学习委员,记得吗?”

怎么可能不记得,温如昫可谓记忆深刻,就是这人让他意识到自己喜欢男人。

现在一看,个高皮黑,头发油得都成缕了,埋汰得跟啥似的,哪儿比得上老婆一根手指,他当初的审美真是不太行。

“记得,你怎么在这儿?”

“我本来想去破晓,天太冷,不小心冻晕了。”

“哦”,温如昫没有打听前因后果的想法,他现在犹豫的是要不要把人带回家住一晚。

眼看天又阴了,等会儿估计又要下雪,把人放在野外准得活活冻死。

正纠结,巡逻队终于来了。

巡逻队也没地儿放人,遇到流民他们都是赶走完事儿,商量一阵温如昫还是把人带回家,就住一晚,应该不会出问题。

卫延不太放心,凭刚刚那眼神就能确定这人肯定不是一个纯粹的好人:“昫哥。”

“延延,乖,就住一天”,他其实也不想带个人回去打搅二人世界,但眼睁睁看着别人冻死又于心不忍。

两人搀着沈益春回去,当然,没忘记挖出冰层里的两条小鱼带走。

三点,大雪翩然而下。

三人围在一起喝鱼汤吃烤红薯。

沈益春话不多,吃完就主动去洗碗。

温如昫翻出棉被和木板床搁在厨房灶前:“你今晚睡这儿。”

“行”,沈益春甩甩手上的水,过来铺床:“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