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兵一趟又一趟的扛钢板和防锈漆没怎么觉得累,卫延两手空空走一段路倒是累得不行。

温如昫把人提溜到前座上,推着继续走。

自行车前座包着海绵,坐起来比后座舒服很多,卫延有点诡异的心虚:“昫哥,我还是下来吧。”

“坐好,小心别摔了。”下来干嘛,走路跟蜗牛爬一样,再耽搁下去,天都黑了。

“推着累不累?”

“不累。”

卫延仔细看了看,汗都没出,好像真的不累,他心安了,拿了个橙子剥起来。

剥一路,橙子皮丢一路,反正地上都是泥,也不存在污不污染环境的问题。

饱满的橙子入口有些冰。

也有些甜,甜中又带些酸,味道很不错。

卫延塞了一瓣到男人嘴里:“甜不甜?”

温如昫囫囵吞下去,没尝出味儿,就记得老婆指腹贴在嘴唇上的软嫩触感:“没吃出来,再来一瓣。”

“你学猪八戒吃人参果呢?”

卫延又喂了两瓣过去:“吃慢点。”急什么急,也不怕噎着。

温如昫细嚼慢咽:“是有点甜”。

“明明是很甜、非常甜”。

“那我再尝尝”。

说着温如昫就凑过去把卫延刚吃进嘴里的橙瓣卷跑了。

卫延:“……”明明狗男人以前舌头一点都不灵活,就知道胡舔蛮舔,也不知道啥时候练出技术了。

温如昫吃着橙子,迎着朝阳眯起眼,确实甜,甜得像刚从蜜罐子里拿出来。

他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很多年以前俨叔叔带着小芬婶去赶集。

那时候俨青阳才几岁。

他也只有几岁。

姥姥一个人在地里忙不过来,他必须得去地里帮忙拔草浇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