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意思说自己以前还为这忧郁过很长一段时间。

毕竟小时候啥都不懂,一群人到溪里摸鱼,脱得溜光,大伙儿坦诚相见,就他独树一帜,不被当做另类才怪。

有些不懂装懂的小毛孩说他得了癌症,他也真信了,当时村里正好有个叔爷脖子上长了个大肉瘤,恶性的,没几天活头,三天两头往医院跑,他以为自己也是。

白天强忍着眼泪没在姥姥面前哭,晚上缩被子里差点没哭厥过去。

现在,嘿嘿,他凭这有了老婆,当时笑话他的那些……希望有点长进吧。

啧,老婆真是是个小色-鬼。

这么馋,不喂喂怎么行。

卫延被迫吃了一顿夜宵,吃得腰酸背痛,哭哭啼啼。

温如昫心里舒坦极了,自动把老婆求饶的话转变成反义词,都说女孩子爱说反话,没想到他老婆也是。

直到凌晨三点,屋里的哭声才渐渐停歇。

夜深了,寒意更甚。

卫延缩成一团趴在狗男人怀里,两只冷冰冰的脚丫子贴在男人暖烘烘的腿肚子上,打了个哈欠,闭上眼。

温如昫也睡了。

梦里老婆撒娇卖痴缠着他,他拽紧裤腰带,大声质问:“还敢不敢让我睡客厅?”

卫延红着眼睛,委委屈屈:“不敢了,老公,我错了,人家好饿,要吃吃。”

“哼,就不给你。”

“呜呜呜,老公,求求你了。”

见老婆哭得鼻尖都红了,他这才‘勉为其难’松开手:“过来吧,别哭了,老公抱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