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如昫是看见旁边有小姑娘打伞才想起给卫延盖脸,他皮糙肉厚不怕晒,这人又白又嫩,顶着烈日晒十几分钟准得晒伤。

城里不像乡下,打赤膊的人很少。接下来十来分钟的路程温如昫全被异样眼光看着,他没注意,因为所有注意力全被卫延吸引住了。

软嫩嫩的脸蛋贴在他胸口,炙热的呼吸搔动着他的心跳。

活了二十五年,头一次和同龄人有这种近距离‘亲密’接触,他怎么可能不心神荡漾?

温如昫吞吞口水,手不自觉的紧了紧,一鼓作气跑到医院门口:“医生,医生,快来,有人晕倒了。”

一系列检查后卫延终于输上了水--还是被男人抱着。

医院病床不够,他们只能呆在走廊。

走廊人来人往,温如昫怕过路人把吊瓶碰到,选了个角落窝着。他回想着医生的话。

“年轻人别不把身体当回事,瘦成这样了还减什么肥,把自己搞成低血糖加营养不良好玩吗?”

他问:“不是中暑吗?”

医生推推眼镜:“我是医生,还是你是医生,你从哪儿知道他中暑的?”

温如昫:“我猜的。”

“瞎猜能猜准还要医生干嘛?这是你对象还是你弟弟?等会儿好好说说他,二十一世纪了,又不是七八十年代,能把自己搞成这样也是种本事。”

温如昫没说话,舌尖反复回味着‘对象’二字,感觉唇舌之间都是一股漾人的甜意。

这要是他对象该多好。

初中那会儿他就知道自己性向异于常人,别的男生老爱偷看漂亮女生,还热血沸腾的组织评班花级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