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沫沫烦不胜烦:“你不进去屁事没有!”
宋芸霖才不信:“万一他们被你逼的走投无路,又出来找我当人质呢?”
林沫沫看他一眼,还真有可能。在恶鬼眼里,宋芸霖可不就是一坨香喷喷的白面馒头嘛,而且还散发着圣光,在暗夜里不能更显眼了。
“我身上真的没有你能用的符箓。”林沫沫解释道,“你体质特殊,这些普通的符,一般人可以用,但是你的体质会抵消它们一半的威力,就不行了。”
宋强民一回来就听到两个人的对话,顿时愣了一下:“霖霖什么体质?”
“按你们的说法,叫招鬼体质。”林沫沫回道,“按我们的说法,叫三阳体质,一般都是用来寻找作恶的鬼修的。”
宋芸霖以他多年看小说的经验,很快明白了其中的意思:“那不就是,炮灰?”
林沫沫点头:“你很有自知之明。”
宋强民脸皮抽搐了几下,担忧的神色再次浮现:“林大师,霖霖的体质,能有办法遮掩吗?”
“我已经跟他说过好几次了,少手贱,收起好奇心。”几人一起进了电梯,林沫沫又继续说道,“玄门凋敝,鬼修更是不存于世,稍微有些道行的,也不过只能称之为恶鬼,做过的坏事迟早要被天道清算,想要积累修行,不太容易,还不至于能吃下他。”
说的再云淡风轻,也改变不了他就是个炮灰的事实。
宋芸霖还想说什么,林沫沫就挥了挥手,堵住了他的话:“到了,等忙完这件事,再谈别的。”
宋强民连忙点头:“好的,那大师,我现在去开门吗?”
“去把灯开了。”
宋强民的租的这几间办公室都在二十一楼,占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房间,剩下的,有几间是刚刚退租的,还没有新的公司搬过来,再就是一家舞蹈室,因为前阵子出过事儿,所以这几天都没有营业。
“那个孩子,莫名其妙地就要从二十一楼跳下去,平时也没见有什么征兆,偶尔电梯里遇见,还会笑嘻嘻地跟人打招呼,是个很开朗活泼的小姑娘,唉……”宋强民解释了一下最近发生的几件事。
在舞蹈室第一个孩子出事之后,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也在不同的地方受伤。其中一个是在去热水的时候,误将开水当成了温水,胳膊被烫伤;另一个则是去厕所的时候,突然滑倒,手肘和膝盖同时骨折。
然后,舞蹈室就被迫停业了。
“舞蹈室停业之后,旁边那家公司也出了点什么事儿,好像是财务卷款潜逃了,然后出了车祸死了,报了警,至今也没听说有进展,昨天我还看到老板又陪着警察来寻找证据呢。”
宋强民又说起来自家公司的事:“我的那个员工,也没听说家里有什么事,无缘无故就不来上班了。我让人去看了,才知道他中邪了,出门就要往人家车上撞,你说是碰瓷吧,那架势却像是真的要找死,这我哪还敢让他来上班?”
紧接着,与他同一个办公室的另外两个员工,也依次出事。
两人都没什么大事,其中一个上班路上被车撞倒,脚踝抽筋,另一个则是下班回家路上被楼上掉落的花盆砸到了胳膊,导致骨折,休养一两个月也就不再受影响了。
宋强民原先也并未当一回事,人生在世,哪能事事如意?出门被车撞、走路被绊倒、吃饭被噎住……这不都是稀松平常的意外吗?
直到他们夫妻因为儿子的异样去学校找林沫沫对峙的那天,又有个职员出事了。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,在小区门口与一辆电动四轮车相撞,车子当场就毁了一半,人送去了急救,好歹没有性命之忧,但也很有可能丧失劳动能力。
宋强民不敢大意,当天就让所有员工都放了假,老老实实在家待着,尽量不要外出。而他自己,也是倒霉不断——先是被偷了手机,客户的重要资料丢失;然后又在楼下被掉下来的花盆砸到,肩膀脱臼;昨天又跟人撞了车,车子毁了一半,幸好人没事……
这几天正愁的不行,犹豫着要不要去跟大哥说一声,找个道士驱邪作法什么的。
正巧这时候,宋芸霖就恢复了,他便将心思打到了林沫沫身上,尤其是那天,林沫沫当着他们夫妻的面,说出了寒假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,宋强民更加深信不疑。
毕竟,去找大哥,少不得要挨骂。
听完之后,林沫沫也没作声,从校服口袋里掏出纸笔,快速画了几个符,然后分别给了父子两人:“贴在走廊的两头。”
两人应声而去,就在符箓被贴上的一瞬间,走廊里的灯骤然亮了起来,吓得宋芸霖再次打了个寒颤,匆忙跑回到林沫沫身边,拽着她的袖子瑟瑟发抖。宋强民也觉得气氛乍变,走廊里的温度像是骤然降低了五六度,温差变化之大,让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飞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