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孙渊见林青梅毫不避讳的看着自己裸露的肩膀,既无羞涩,见到血也无害怕,只是淡淡的好奇。

他不由嘴角挂上一丝笑意,目含赞许,大刀阔斧的坐在最近的一处蒲团上。

“你倒不似那些女人矫揉造作,好好伺候爷,必有重赏!”

说完便一脸恩赐的等着林青梅过来给他包扎伤口。

林青梅越发肯定这个人怕是在军中有些地位,说得话却实在让人恼怒,心中不由冷笑,翻开医疗箱拿出昨晚晏琮用剩下的纱布,一边走过去一边为难道。

“还望军爷提前恕罪,民妇不曾做过这些细致活,有些笨手笨脚。”

那人果然没有否认她的称呼,浓眉一松:“无妨。”

林青梅小心的揭开他肩膀的白布,看见左肩前面血肉模糊的一个血洞,手一抖不小心碰到一下他的伤口,那人神色不变,林青梅反而倒吸一口气,她手里还拿着酒精,原本想借机淋在他伤口,让他好好痛一下给嘴巴也消消毒,却不料伤得这般严重。

林青梅再次吸了一口气,安慰道,人家是军人,保家卫国,别跟他一般见识。

却没想到她高估了自己,取下白布的时候,因为伤口外围的血液干涸,黏住了白布,她各种不小心的碰到他的伤口。

等完全取下白布,林青梅犯了难,这人的伤口十分骇人,肩膀被打了个对穿,这种伤口用得上酒精消毒吗?

长孙渊见她手里拿着一个瓶子一脸犹豫,自顾自的将酒精取过去嗅了一下,便干脆的淋在了伤口上,大半瓶都去了。

林青梅:“!”

兄弟是个狠人,比她想的整一整还要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