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夫人停了几秒好好欣赏了这一家人的难看脸色,只觉得心理舒畅,晏家早就分家了,晏二叔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,又是老赖,赖在府里蹭吃蹭喝不说,两个老的还经常出去赊账,小的也不是好东西,前日里庭哥儿撺掇琮儿离家出走的账还没算呢,今日又来惹她不痛快。
一大早她的儿媳妇敬茶这家人凑上来干什么。
林青梅还是第一次看见温婉的婆婆脸色如此冰冷,语气也淡淡的带着嫌弃的意味和她介绍。
“这是二叔,二婶,庭哥儿,庭哥儿比琮儿小一岁,现今在县学里。二叔一家住在咱们府里,月供也是咱们府里出,以后你管家了记得别忘了。”
林青梅低眉顺眼:“是。”挨着叫了过去:“二叔、二婶、庭哥儿。”
晏二婶一听晏夫人的话脸色就彻底变了,不依的开口:“大嫂说的这话可难听了,这一笔写不出两个晏来,而且这是晏家祖屋,怎么说得好像是我们家来在你们家不走一样!”
晏夫人脸色挂着淡淡的笑意:“可不就是吗?想必是弟妹记性不好,忘了十七年前这晏府不就被二弟给输出去了吗?”
金氏抽出手绢,掩面假哭起来:“哎呀~大嫂这样见外可真叫人伤心了,再怎么说淮扬也是大哥的亲弟弟,要是娘地下有知,知道她是了你们就这样对淮扬,该多伤心啊~”
她要是不提晏老夫人还好,一提晏老夫人连晏老爷的脸也黑了。
当年晏家分家动静闹得可不小,最初说是兄弟二人共同管理晏家的生意,实则是晏老爷一个人在打理,晏老二成天吃喝嫖赌,坐等分钱,晏老爷知道他的脾性,便对他稍有管束。
后来晏夫人因为头一胎胎像不稳,晏老爷不放心便不能时时盯着生意那头,晏老二伙同外人算计自家生意,等那边晏老爷回过神,不紧晏家生意没了,连祖屋都给人抵出去了。
晏夫人抱着还在襁褓的孩子便被赶出来了,那时晏老爷太处理完说事情回来,在晏府门口站了两刻钟,然后什么也没说带着妻儿去了乡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