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溪……其实也有点想试一试。

这两个人相视一眼,不过片刻,也轻轻的斜冲了出去。

工作人员似乎看穿了这两个年轻人的小把戏,也没有阻拦,只是好笑的摇摇头。

每个第一次来到这座航站楼的人都会有类似的冲动——或者来了好几次的也一样,事实上,直接就这么往下跳,也确实是更常见的下楼捷径。

只需要微微用力,地面就轻而易举的远离了脚底,景溪感觉到了清爽的风吹拂在脸上,这里的风也比地球上更轻,他觉得自己身后就像突然长出一双羽翼,柔柔的托住他的身体。

他挥舞着双臂,感觉到轻微的失控感,就像是蹦极,又像是被弹簧床一下子抛到半空。

但是这里下落的速度要慢得多,他有足够的时间感受身体失重的美妙轻盈感,他的双臂努力往外伸长,试图像一只不太擅长飞翔的鸟儿,努力尝试着第一次飞行。

景溪飘了一会,微弱的重力开始起作用,但是又是如此的温柔和悄无声息,以至于他又像是一条水中的游鱼,被水流托着,慢慢的落了下去。

站在上头看的时候还没有感觉,但是下落的时候,他才发现这座航站楼究竟有多高。

一百层,或者两百层,景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根不知道要落到哪里去的羽毛,晃晃悠悠,又忍不住开始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