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你请的。”

“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
陈敬臣摇头,他可记得当初许老太医来为他看诊的时候,夫人说,那是守成孝顺,求了许老太医许久,许老太医为他的孝心感动,才破例为他看诊。因为这个,他还心生感慨,觉得混账的二儿子也并非一无是处。

“自古忠孝不能两全,两月后我就要回靖边了,怕是不能为您侍疾,送父亲终老了,我知道父亲心中最大忧虑,所以才趁着靖边大捷,回来一趟,扫除父亲宿夕之忧。”

“可是那女匪首……”

“父亲,我昨日在烽火寨大厅已经表明身份,如果她没有被招安之心,必然不会与我并肩作战,而且那女子身手极好,言行有矩,绝非等闲之辈。”

“这倒也是,刚才只顾着急,都忘了,她肯在危难之中救你,必然是心向朝廷的,等官府招安了饿狼山,她也就不是什么女匪首了,只是饿狼山之前的当家是饿狼山六煞,这女子来的时间应该不长,你可问了她的情况?”

因陈守业的话语,陈敬臣的担忧渐渐落地,他抬手扶起陈守业问道。

只是陈敬臣没想到,自己一句话,竟然将儿子给问住了。

陈守业也是突然意识到,自己和甄依两人互为依仗共同对敌,甄依几次救自己于危难,自己竟然,都没问过她的名字。

而她,好像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名字。

这个认知让陈守业有些乱,但是面对父亲的询问,他只能说一句:“我忘了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