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氏和张嬷嬷谈话的时候,陈敬臣的书房中,父子俩人却已经沉默了许久。
“她是薛奇山要娶的新娘?是饿狼山的匪首?”说话的时候,陈敬臣的声音都是抖的。
不久前他做了什么?将饿狼山的女匪首请到了自己府上,还是千恩万谢的。
陈守业没有回答,他觉得自己已经将事情说得够明白了,他就是借着两个山寨联姻的机会,进了烽火寨,然后与人里应外合将霍州城外最大的匪寨烽火寨给拿下了。
而烽火寨联姻的对象是饿狼山的新任寨主,也是她在大婚现场和自己并肩作战,才等来了援兵。
陈守业看着眼底已经慌乱不已的父亲,轻轻点头。
“你个孽障,你可知道,她进了咱们府门,咱们知州府和土匪的关系,就解释不清了。”陈敬臣看着儿子坦然的样子,气不打一处来,当然,心底更多的是慌乱。
说完话后,陈敬臣站起身来,缓缓走到陈守业面前,又说了一句:“与土匪勾结,为父这官职怕是留不住了,我身子不好,在这知州位上也干不久了,没什么可惜的,可是你的大好前途,就毁了。”
陈敬臣说完话,重新坐回到座位,许久,才吩咐了一句:“尽快将她送走。”
“她救了我的命,是我的救命恩人,如果要送她走,我和她一起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父亲从小就教我要知恩图报,怎么现在反而……”陈守业话没说完,因为陈敬臣已经不住地咳嗽,陈守业赶紧倒了杯水送到他的面前,他却推开了。
剧烈的咳嗽之后,他抬头看着一直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,他如自己当年所愿,正直善良,勇武执着,只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