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蜜脂膏,好使,可以防止干裂。”靖廷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脸,“你看,我的脸就没有干裂。”

瑾宁看着他,他真是得天独厚,被北风吹了这么久,依旧俊美如昔,反观她自己,倒像个糙汉子了。

他为她裹紧了斗篷,在边上坐了下来,问道:“如今是什么情况?”

瑾宁道:“长孙拔和黄天伏击了我,黄天被我杀了,长孙拔不知去向,估计躲起来养伤了,不日就要归队,李良晟对外宣称派他先行去查探军情。”

“黄天?他瞧着倒是个老实巴交的人。”靖廷知道此人,之前是武安侯麾下的。

“所谓老实巴交,也不过是掩饰罢了,我怀疑他是鲜卑的细作。”

瑾宁于是把自己的推测告知了靖廷,说李良晟也有可能叛变了。

靖廷诧异,“不会吧?”

“说不准,小心点没错,到归州之后,得叫人盯着他,还有任何战略都要我们先审核过,等一切安排好了再行我们的策略。”

“你说得对,到了这个关头,确实需要步步为营!”靖廷与她靠近一些,为她挡了一些寒风。

在两人的身后不远处,露出一双嫉恨愤怒的眼睛。

他早就觉得两人不简单,两个都死了的人,一起活着回来,还一起对付他,看他们的默契与眼神,似乎早就在一块了。

难怪当初陈靖廷死的时候,她哭得那么伤心,原来两人早就勾搭在一起了。

李良晟双拳紧握,他这辈子最憎恨的人其实就是陈靖廷,自己分明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,但是父亲什么都偏心陈靖廷,他是姓陈的,不是姓李,凭什么有侯府世子的待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