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侍郞听得说神药并不能治病,且会使人沉迷入瘾,当下就大惊了,反问陈牧,“如此说来,这神药倒是毒药了?那为什么陈尚书你的母亲要介绍下官的夫人去?你们是不是和红莲教的人勾结?你们到底有什么企图?”
陈牧道:“本官并未说神医是红莲教的,吴大人,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红莲教的人?”
吴侍郞神色一滞,“这个……这个看他们屋中供奉红莲上神,自然就猜到了。”
陈牧冷道:“你是早知道,身为朝廷命官,你服药十余天,你是知道这药能叫人沉迷入瘾的,你私下找大夫问过,但问完之后,你并未禀报朝廷,依旧继续与红莲教的人来往,这又作何解释?”
吴侍郞也冷冷一笑,“陈尚书,你不必回避下官的问题,你母亲为何会介绍下官的夫人去?到底是不是你们与红莲教勾结?”
陈牧冷道:“家母已经在强行戒药,她只是无知妇人一名,只以为真是神药,便介绍人去图那免费的药丸,她和其他许多无知百姓一样,都不知道内里有鬼,但是吴侍郞却是明知道的。”
“她不知道,陈尚书也不知道吗?下官不信她没有告诉过你。”吴侍郞反而质问起陈牧来。
陈牧道:“你如果对本官有质疑,那很简单,本官把你送南监去,叫苏大人来问吧。”
吴侍郞闻言,神色一慌,慢慢地垂下了头颅。
吴侍郞交代了,其实开始介绍他去的人并非是夫人,而是孙荣贵。
孙荣贵听说他有咳喘的病,便介绍他去了找神医。
吃药之后,他确实觉得有所改善,但是,慢慢地却发现离不开这药,一天不吃,心里头就空落落的,浑身不得劲。
他便知道这个药有问题,私下拿了药去找大夫,大夫告诉他,这药并非是什么神药,而是矿石炼制的丹药,会使人产生幻觉,沉迷。
他试过不吃,但是他受不住那难受劲,而且,只要不吃这药,就觉得浑身都痛,咳喘也特别严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