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愤恨地跑到无人处,打开了荷包,把里头的东西都翻出来,脸色煞白,里头什么都没有多出来,真的就是一些碎银子,是他原先的。

他后悔极了,一手执着荷包就跑了回去。

他门也没敲,便推门进去,道:“漕台,您若想看着荷包,给您……”

他的话顿时止住,惊愕地看着里头的两人。

“郡侯?”

瑾宁坐在孙荣贵的对面,含笑看他,“黄大人,这荷包怎么了?”

黄骅脸色变了变,把荷包放好,再看向孙荣贵,孙荣贵冷冷地盯着他,“你有什么事吗?”

黄骅摇头,嘴唇哆嗦了一下,“下官……下官没什么事。”

“那还不滚出去?”孙荣贵厉声道。

瑾宁笑着道:“漕台,黄大人今日升迁,心头高兴,一时莽撞罢了,您不必动怒,我替他给您赔罪。”

说完,还真站起来作揖。

孙荣贵沉着脸,“郡侯您这是做什么?下官担当不起。”

瑾宁便连忙对黄骅扬手,“快去吧,别惹漕台不高兴了。”

黄骅心都凉透了,木然地转身出去。

孙荣贵冷冷地看着瑾宁,“郡侯倒是挺护着他。”

“怎么会?”瑾宁一怔,连忙摆手,“没有,不是这么回事,只是替人高兴罢了,毕竟升官是好事,再说,他又是漕台您的得力帮手,我自是要示一下好的。”

“示好?”孙荣贵冷笑,“听闻郡侯今日与他在房中商议了半个时辰,是想了解衙门的事情吗?何不直接来问下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