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威信,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。

瑾宁看着他片刻,微微一笑,给他找了一个台阶,“漕台想必对漕帮一些陋习深恶痛绝,可漕台宅心仁厚,不忍下手重治,如今本郡出手,为漕台清理德不配位之人,漕台不必言谢,本郡既然任了这位子,这就是本郡的分内事。”

说完,她连给孙荣贵说话的机会都不给,直接拿着马漕官的官服官帽起身,“走,本郡还得去一趟吏部,说说这马漕官的事情。”

二可跟着她扬长而去。

孙荣贵心底掀起了狂怒,脸上却是隐忍不发,坐了下来,淡淡地道:“诸位都看见了,这漕运总院衙门,以后就得按照规矩来办事,诸位想要投这三个名额,就自家先完善自家的船只质量,旁的一概不多说。”

船商们只得告退,心里咒骂瑾宁千百遍。

今日来,连个底都没摸清楚,还做什么做?

瑾宁离开了总院衙门,脸色沉着,“看来,这衙门里头的事还真是复杂,开放漕运这事才确定没多少日子,便私下约见船商在衙门里头见面,可见衙门上下都是和他沆瀣一气的。”

“郡主,这孙荣贵今日也不敢怎么样,您也别太紧张了。”可俐道。

瑾宁摇头,“他今日自然不敢怎么样,我是拿着圣旨来的,他就是想怎么样也不敢对我怎么样,我跟你说,如果衙门里头有人跟他不是同一水的,事情还好办,至少我能从这些人的嘴里得知一些真正的事实,可如果全部人都沆瀣一气,那么即便闹到了圣上跟前,圣上是会信全部人还是信我一个?我今日虽然处置了马漕官,算是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,但是接下来我要办的事情,就没那么好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