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宁坐在廊前抱着小黑,听着外头的动静。

之前叫陈狗调查过陈家,基本她能猜到方才嘴贱骂他的就是陈家庶出的儿子,排行第四。

他是靖廷的四叔,但是他嘴里说的是什么话?

瑾宁心头一阵悲凉,靖廷怎么会有这样的亲人?

如果今日靖廷在场,他是怎生的失望?

骨血亲情,血浓于水,说不在乎是假的。

就等同当日她也说不在乎父亲对她如何,可她心里就真的不在乎了吗?

陈家如今落得如斯田地,靖廷心里是一定不会好过的,因为父母的神牌,还供奉在陈家的祠堂里。

他们还是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的陈家人。

“郡主,不必在意他们说什么。”钱嬷嬷过来安慰。

瑾宁摆摆手,闭上眼睛,“我没事,我只是担心,既然他们今日闹到将军府,总会闹到靖廷的面前去的,我能承受这一切,因为我对他们毫无感情,但是他们始终是靖廷的亲人。”

靖廷,其实是一个特别重感情的人,他缺失亲情,所以会特别在乎亲情。

其实如果今日这老头是带着善意与和解来的,她未必不愿意对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