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说没有触动是假的,但是这么多年,他失望过太多次了,不管她这次是真的改过还是假的虚应,他都不愿意再劳心劳气了。

而且,也到头了,勉强不得。

不是所有的错,都可以原谅。

江宁侯夫人见他默不作声,惨然一笑,答案她早知道,但是她想试试。

收起了卑微,她还是那个高傲的官家小姐,侯爵夫人。

淡冷一笑,“算了,你不必回答,我知道我们回不去了。”

她慢慢地转身而去,后背挺直,步履款款,一如既往。

她唇角冷笑,她给过他机会的,是他不珍惜,就别怪她毁了他。

当晚,一条白绫悬挂梁上。

等伺候的丫鬟发现的时候,人已经几乎没有意识了。

江宁侯夫人留下一封遗书。

遗书充满了恨意,斥责江宁侯厌弃发妻,思慕新人,痛斥陈靖廷和瑾宁不孝义母,不念抚养之恩。

这封遗书,由李齐容读出,她冲到靖廷的面前,嚎啕大哭,又狂怒痛打,“都是你,是你害死了我母亲,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你就算不念多年养育之恩,也不能这样无情无义啊。”

靖廷一把推开李齐容,不看江宁侯夫人一眼,转身对瑾宁道:“我们走。”

两人说完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静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