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太后于是不跟龙太后说了,去找皇帝说。
皇帝不敢说无聊,只能回以各种表情,震惊,愕然,不信,但是种种表情的背后,是他对母后这种嗜好的无奈。
母子这样说了说笑,气氛便缓和了下来,皇帝心里也不觉得那么别扭了。
他反而有点怜惜在外头跪着的太傅,“太傅到底 年纪大了,天气又那么冷……”
他说着便看向太后。
太后淡淡道:“方才郡侯说替太傅跪,皇帝便成全她的一番孝心吧,她跪着她的,头上顶个缸,按说是没问题的。”
皇帝瞪大眼睛,“顶缸?她看起来这么瘦弱,行吗?”
“瘦弱?那是皇帝没见过她杀敌的狠样。”
皇帝一怔,心里便细细地品味太后这句话。
京中的命妇小姐,除了靖国候府的瑞清,太后没正眼瞧过谁,本来以为抬举陈瑾宁,是因喜欢她的性子,可回想起来,太后似乎一直都只强调她的战斗能力,尤其此刻在回想起他曾在太后这里看到的那一幕战败景象,他心里忽然明白了一些。
“母后,我大周与鲜卑,莫非真到了再兵戎相见的地步吗?”他问道。
太后看着他,敛起一贯的淡然,严肃地道:“若仅仅是鲜卑,还不足为患,鲜卑若与北漠联手,则我大周岌岌可危。”
皇帝脸色大变!
“你所见的一幕,本应发生在五年后,细作取得我大周军情,且没有肃清细作,他们一直潜伏在军中,朝中,与北漠联手进攻致使我大周大败,而如今,细作若能全部抓捕,即便他们联手,军中没有他们的人接应,我们的胜算便会高出许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