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今日崔氏策划暗杀靖廷,可昨晚,夫人说要为李良晟祈福……”他忍了忍,口齿冷冽地道:“也就是说,她和崔氏勾结?”
瑾宁慢慢地点头,“是的。”
侯爷的脸一下子铁青起来,“那么,要杀靖廷,到底是崔氏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?”
瑾宁沉默了一下,“她一直视靖廷为眼中钉,至于会不会恨到要下杀手,这不知道,只是今日确实她参与了此事,无论是昨晚还是今日一早,我都没在她的眼中看到些许怜悯或者不忍。”
侯爷一掌打在茶几上,稳稳的四脚红木茶几被击碎,木碎弹飞。
“好,好,好一个贤良淑德聪明隐忍的大家主母,她总拿自己与甄依相比,她不配!”
瑾宁有些尴尬,在这个时候提起母亲,实在不妥,而且还是拿母亲与这样的女人相比,确实……不配。
老爷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“她不堪是她的事情,拿过世的人说什么事?这样对国公夫人也不尊重。”
他故意着重国公夫人四个字,就是让他记得甄依的身份。
侯爷自知失言,看了瑾宁一眼,“对不起,不该说起你母亲。”
瑾宁轻声道:“父亲,或许是你总觉得她比不上我母亲,才导致她生了怨恨。”
侯爷淡淡道:“从娶她的那天起,我便全无隐瞒,也并未眷恋少时,更不曾纳妾,对得起她。”
侯爷想起前事,心头百感交集。
他对这个女人并非没有情意,只是日积月累的埋怨与猜忌,让他寒了心。
甄依,早已经淡出了他的生命。
他不会刻意去记起,却是她一直在提起,只要两人有任何的争吵,她总会淡淡地说一句,我始终不是甄依,你的心,在她的身上,所以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多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