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案由靖国候禀报,禀报了前情后,靖国候道:“皇上,鲜卑人狡猾阴毒,居心叵测,牺牲了几个细作,其目的就是要攀咬郡侯,皇上细想,郡侯若被打为细作,江宁侯府与大将军府必定受到牵连,敌人最狡猾的地方是把胡青云牵涉在内,京中百姓都知道,当初平定东浙,胡青云是出了不少力的,深得百姓爱戴,鲜卑人此举,是要乱我大周民心啊。”

陈牧也道:“鲜卑人狡猾狡诈,所幸吾皇英明,才使得鲜卑人奸计无法得逞,虽说此案已经水落石出,但是,我大周官员只怕还会思疑郡侯的清白,正如常大人,至今也不信郡侯是无辜的,除了质疑郡侯的簪子,更三番四次命人查验郡侯身上的伤口,仿佛笃定郡侯身上一定会有伤似的。”

常安恨不得撕烂陈牧的嘴巴。

这厮不是与陈瑾宁有仇吗?如今大好的机会可以报仇,他竟然倒戈,真是个糊涂蛋。

“常安,这案子你贯彻始终,还有什么疑问吗?”皇帝问道。

皇帝眸色幽深,看不出心底的想法。

常安犹豫了一下,“回皇上,臣也认为郡侯是无辜的,这一切,都是鲜卑人捣鬼,企图诬陷我大周功臣,分化我大周君臣的和气。”

“只是分化我大周君臣的和气吗?这是要我们自相残杀。”靖国候冷道。

常安神色微变,“是,侯爷言之有理。”

皇帝淡淡道:“既然查实了就好,郡侯放了吗?”

“回皇上,还没!”陈牧道。

“那还愣着做什么?放人啊!”皇帝沉声道。

“是!”陈牧神色一整,躬身道:“微臣告退。”

瑾宁放了,南监自然也解封。

常安到了南监调兵走人的时候,也愤愤不平。

“常大人,辛苦你白忙活一场了。”靖廷见他神色,便知道瑾宁已经安全,遂淡淡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