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想到陈瑾宁倒霉了,她又开心起来。
审理陈瑾宁之前,先提审了胡青云。
虽然是陈牧主审,但是,常安却占了主导。
胡青云被提上来之后,他就厉声问道:“你曾在青州的瑶亭庄子里任管事,是吗?”
胡青云身上带着枷锁,被强行压跪在地上,虽落魄狼狈却没有惊惧之色,听得常安问,他回答说:“是,我曾在青州瑶亭庄子任管事。”
“你的东家是陈瑾宁?”
“是!”
“你并非青州人士,为何会到青州去?陈瑾宁认识 鲜卑人,是不是你从中穿针引线?你若招供,本官可禀报皇上把你从轻发落。”
这话,问得十分有指引性,让靖国候微微不悦。
胡青云道:“大人,草民虽不是青州人士,可父辈在青州做营生,草民自然也在青州谋事,至于东家是否认识鲜卑人,这点,草民不知道,草民也从不介绍过鲜卑人给东家认识。”
“还敢狡辩?本官已经调查过,你在京中便有与鲜卑人来往过。”常安怒道。
胡青云不卑不亢地说:“大人,我大周与鲜卑早先便恢复了邦交,草民是做买卖的,与鲜卑人来往并不奇怪。”
常安冷笑,“只怕不是与鲜卑人做买卖,而是与鲜卑人勾结。”
胡青云大呼冤枉,“草民只是一介生意人,如何能与鲜卑人勾结?草民有什么可让他们利用的?”
“你没有,陈瑾宁没有吗?本官得知,你的鼎丰号,便是陈瑾宁大力出资相助,她为何要无端襄助你?且她未出阁便私自置办产业,定是居心叵测。”
靖国候淡淡地道:“这谈不上,未出阁就不能置办私产吗?这点只能证明陈瑾宁有眼光,常大人,还是让陈大人主审,你我旁听就好。”
常安语塞,仿佛才意识主审之人不是他,遂讪讪地道:“侯爷言之有理,陈大人,请问吧。”
胡青云与鲜卑人勾结,做鲜卑人的细作,本就没什么实证,调查了一番,也只调查到他曾与鲜卑人来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