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穿简朴的素白衣裳,面容淡施脂粉,却掩不住疲惫之色。
她长得很美,便是踏入中年,从眉眼里也可窥见年轻时候的风华。
陈牧见到她,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来,但是,却认不出她到底是谁。
“夫人您是?”陈牧打量了一番之后问道。
那妇人上前,静静地看着他,眼底波澜不兴,那被宽袖遮蔽的手,却有些微颤。
“大人,冒昧打扰,能否与你说两句话?”
“请进!”陈牧不敢怠慢,道。
“不进去了,就在这里说,只是两句话。”妇人再行前一步,恳切地看着他,“我是陈瑾宁的义母,听得消息说大人主审她的案子,我想跟大人说,瑾宁一直都住在青州的瑶亭庄子,十四年,不曾和任何一个鲜卑人接触,回京之后,她住在国公府,国公府庭训甚严,她也绝不可能与外人接触,万望大人,能秉公办理此案。”
陈牧心头有些不悦,“夫人是不是听了外头的人说本官与郡主有私怨,怕本官会挟私报复?大可不必说这番话,回吧。”
陈牧说完,拱手,转身就进去了。
只是一边进去,心里头却想着,那陈瑾宁还有义母?怎地不曾见过?国公府里的事情,他知道不少,陈国公自尽之后,他一直都暗暗关注着国公府。
他一边想着,一边往里头走,府中已经张灯结彩,准备丰盛晚餐,打算庆祝他出任刑部侍郎。
他想了想,又停住脚步,想着自己先前对母亲出言无状,便转身打算去买点礼物送给母亲,借今晚的的机会冰释前嫌。
他带着小厮走出去,刚拐出胡同口,看到有两人躲在竖街的胡同口里说话。
他猛地退后,隐匿起来,小厮一怔,想探头出去看,陈牧不想让他看见,轻声道:“你先回府。”
“是!”小厮不明所以,不过还是转身走了。
他心里不解,父亲怎么会与那妇人认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