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可伶道。

瑾宁追了出去,拦住陈老爷,“慢着!”

陈老爷看着瑾宁,不卑不亢地道:“郡主还有什么事吗?”

瑾宁眼底怒火焚烧,冷冷地道:“方才你在包间里与我大娘说的那些事情,我都听到了,我本以为你是个君子,却没想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,你害得我大娘好苦啊!”

陈老爷一怔,“郡主这话,从何说起?我怎么害得云娘好苦?”

“你承诺我大娘在先,却背弃誓约在后,她为你生下儿子,你却任由你夫人夺取了她的儿子,还逼得她远走青州,你可知道,她在青州的日子过得有多苦?你若对你夫人忠诚,就不要招惹我大娘,既然承诺,就要信守诺言,她已经甘愿为妾,你却一点担当都没有,你实在是可恨,可恶!”

陈老爷看着她,眸色沉暗,“云娘说她在青州很好,你却说她很苦,她……过得真的很苦么?”

“思念儿子,却不得见,天下最痛,莫过于骨肉分离,你说苦不苦?”瑾宁质问。

陈老爷轻轻叹气,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,这是她自己的决定,她要走,谁能留得住她?她生完陈牧之后,并未立刻离开京城,而是留了五年才走,这五年,每一年我都会带牧儿去见她一次,后来她说,牧儿天性聪慧,已经五岁了,会察觉到什么,所以叫我以后不必带牧儿去见她,其实她离开京城我也是不知道的,直到后来她给我来信,说她在青州,我才知道,每年,我都会给她写信,告知牧儿的情况给她听。”

他言词之间,只有无奈,却没有丝毫的悔意,让瑾宁很生气,“她的悲剧,原本可以避免,她是陈母的母亲,她应该留在儿子的身边,这都是你无能。”

陈老爷沉声道:“你说得对,我是无能。”

瑾宁怒气冲冲地道:“侯府的人说,陈幸如曾经说过一句话,说陈牧的娘亲是一个窑姐,你为什么不为她辩解?她是一个窑姐吗?你就容得其他人这般诋毁她吗?”

“你说什么?幸如这样说过?”陈老爷一怔,随即有些愠怒。

“我不信这话是她杜撰的,陈牧也深信这话,莫非到如今,你都没跟陈牧说过他的身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