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个读书人,虽说年少也偶到秦楼和知己谈论诗词,但是,在他看来,秦楼是个风雅之地,而窑子,则是藏污纳垢,肮脏污秽的地方。
他竟然是窑姐生的?
陈父怒道:“闭嘴,听听你这什么话?像个女孩子家说的话吗?什么窑姐?她是清白人家!”
“谁进窑子之前都是清白人家!”陈母冷冰冰地道。
陈侍郎吸了一口气,慢慢地转身走出去。
眼前一阵阵的漆黑,他几乎晕倒在地上。
这打击对他甚至比被皇上停职还更大。
一个读书人,即便出身不高,也绝对是要清白人家。
他知道自己应该继续追问下去,但是他真都没有勇气。
他大概都能猜到,不外乎是窑姐生了他,丢了出去,父亲母亲抱着回去养了。
父母对他有养育之恩,那他今日被妹妹害得丢官,也算是报答了他们。
只是,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出身。
出了院子,便觉得天旋地转,眼前黑成一片,书童上前扶起他,他无力地道:“走,我要出去透透气!”
屋中,陈母怒瞪着陈父,“怎么?这么多年了,你心里莫非还惦记着那贱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