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廷知道了婆儿的事情,也陪着她难过了两日,如今见她回来还是愁眉不展,便道:“我请几天假,陪你到庄子里住好吗?”
瑾宁摇头,“暂时先不去了。”
“你不想着她么?”靖廷问道。
“想!”瑾宁眼底含了泪,“日夜都想,可我若去了,她势必要在我面前装得什么都好,明明难受也不愿意说,反倒受苦,还不如让她如今自在地过一段日子。”
且她若去了,她怕自己憋不住情绪,在老太太面前崩溃,一样叫老太太不放心。
“那好,你什么时候想去跟我说一声,我陪你去便是。”靖廷道。
瑾宁嗯了一声,“等我冷静几日,把事情接受了再去。”
“别难受,人总归有这一日。”靖廷不知道如何安慰她,这几日白日在府衙做事,晚上便回去陪着她,她一皱眉,一叹气,或者默默坐在那里不言不语,他的心就要揪痛。
国公府那边老太太出殡之后,本以为事情就过去了。
殊不知,国公府老太太出殡之后第二日早朝,议完国事之后,陈侍郎上了折子,弹劾飞凤将军不仁不孝,竟连祖母大丧都不出现,甚至,连国公府送去的孝服都没接,扔了出去。
这些事情,朝中官员早有所耳闻,但是,大家只是放在心里,并未想过要上奏,毕竟,这是人家的家事,谁知道曾发生过什么事?
但是,陈侍郎上奏,这就叫皇帝震怒。
皇帝当朝大发雷霆,质问江宁侯,江宁侯道:“人确实是没回去,但是国公府并未送来孝服,何来把孝服扔出去一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