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日去跟苏大人商量一下,看看若由我或者是苏大人来顶正她杀人之罪,是否可行。”

“效果不好,皇上未必取信,若不取信,不会下旨调查。”嬷嬷道。

“瑾宁不回去奔丧,此事定是瞒不住的,到时候奔丧的人没见到她,肯定怀疑,在外头一说,有居心的人就会上本奏她,嬷嬷觉得,此事先与太后交个底,如何?”

钱嬷嬷摇头,“郡主不仅仅是郡主,还是朝廷武将,太后或许会体谅郡主,但是,皇上孝字当先,太后若插手阻止,便是阻止皇上行大孝之道,太后的身份本就不妥当啊,哪里有阻止自己的儿子施行仁孝之政?太后不好插手的。”

靖廷见嬷嬷愁眉深锁,便劝道:“您先别担心太多,瑾宁不回去奔丧,或有人注意到,但是未必有人上奏本。”

“是这么盼着的。”钱嬷嬷道。

“好了,别想了。”靖廷拍拍嬷嬷的肩膀,“我去了,免得瑾宁揣测。”

“嗯,好,你先回去吧,还没吃是不是?我去给你做点。”

“吃了,今晚陪苏大人吃了,别折腾了,您早些歇着。”靖廷说完便走了。

今晚的侯府,并不太安静。

晚霞阁那边,陈幸如冲出来痛骂了差不多半个时辰,但是无人出来劝阻,甚至,门庭前无人走过,看热闹都没人看。

最后是她自己冻得受不住,灰溜溜地回了屋中。

翌日,老爷子起了个大早,问了下人,“大将军和少夫人回娘家了吗?”

“回老太爷的话,没回,人还在宁瑟阁呢。”

老爷子皱起眉头,“怎地还不回去?昨晚就该回了,这国公府如今主事的人不多,靖廷和她得回去帮忙打点打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