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都是过去的事情,何必一再提起?且那时候,你和他也没有关系,今日巴巴为他出头,他也不知道,就算知道,他也未必会同意你这样做,靖廷,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。”

“他不是,我是,之前我没与他成亲,所以我一直没收拾她,等到我过门之后,可以名正言顺了,我才收拾她,别指望其他人会以怨报德,你对人家恶的时候,就要想到终有一天,人家是会卷土而来复仇的。”

“这话说得好,”陈侍郎盯着她,“难道你就不怕冤冤相报吗?今日你伤了幸如,彻底打垮了她,来日就不怕你也有倒霉的时候?”

“怕啊,所以现在我得意的时候,我有能力报仇的时候,我就不会手下留情,尽量杜绝这种可能性的发生。”

陈侍郎终于知道,嘴上功夫,他是永远会输给陈瑾宁这个小女人。

他是个博学多才的人,读书的时候博闻强记,曾在朝堂上与三位大臣辩论治国之道,他引经据典,把那三位大人驳得嘴巴都合不上,便连当今圣上赞扬过他的伶牙俐齿和文学才华。

但是,他说不赢陈瑾宁。

他同时当然也知道输给陈瑾宁最主要的原因,是他没有办法引用引经据典去反驳陈瑾宁,因为,是他们先理亏,只要理亏,就说什么都是错,就总有被人驳击的弱点。

他不再说了,只当在这里认栽。

他带着还想反驳的陈幸如走了,陈幸如依旧不甘心,出门的时候骂骂咧咧,全然没了大家闺秀的温婉娴静,像一个刁妇般泼辣无礼。

而瑾宁,却是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茶。

崔氏看着这强烈的对比,她留在这里,本来是想等陈侍郎来的时候,帮着瑾宁说两句,但是,不需要她,瑾宁一人一嘴,便驳得陈侍郎毫无还嘴之力。

她同时也深深觉得,有些人可以得罪,但是有些人,是死也不能得罪的。

“叫祖母看笑话了!”瑾宁放下茶杯,微微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