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陈幸如这些年无论出什么事,都是哥哥代为摆平,她认为,只要哥哥出马,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。

来到宁瑟阁,瑾宁和崔氏都坐在偏厅里,偏厅没有火墙,屋中甚至没有生炭炉,十分冰冷。

陈侍郎进去看到崔氏,本想先行礼,但是想起妹妹所言,这崔氏曾帮着陈瑾宁欺负幸如,这礼生生地给他憋住了。

瑾宁没站起来,看着怒容满面的他,道:“陈侍郎请坐!”

“不必!”陈侍郎大手一挥,看着瑾宁,“本官今日来,是想请问一声少夫人,我妹妹到底做错了什么,你要这样毒打她?”

“看来陈侍郎是来兴师问罪的!”瑾宁淡笑,眸光冰冷,“但是,陈侍郎可不要忘记,是我命人去请你来的。”

“又如何?本官不觉得有什么分别,只问少夫人一句,幸如脸上的伤,可是你打的?只要是你打的,那本官这罪,就是问定了。”

“自然有分别!”瑾宁猛地站起来,厉声道:“既然是我请大人来的,那我必定是有状要告,大人不妨先听我告,再来问我的罪!”

“打人还要告状?真是荒谬!”陈侍郎冷笑。

“荒谬?更荒谬的还有呢,陈大人是朝廷堂堂三品大员,本应明辨是非,知晓仁义,今日你妹妹犯错,顶撞长辈,不尊主母,我请你过府,还没言语,你倒是先护短问我的罪,这荒谬吗?”瑾宁反唇相讥。

“你刁难于她,她如何能尊敬你?至于顶撞长辈……”他漫看了崔氏一眼,“若长辈站直行正,不偏不倚,怎会有人顶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