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宁走了出去,忽地又回头,“若回头陈侍郎过来,我应付便可,这毕竟是内宅之事,祖父原不需要出这个面,免得到时候应对诸多指责,瑾宁天不怕地不怕,有什么冲我来就是。”

瑾宁的磊落,让崔氏有些不解。

开始,觉得她是做戏给老爷子看,卖乖嘛,这样才好在府中站稳阵脚。

但是,她一会儿要面对的是陈侍郎,这朝中三品大员,她如何应对?

她若存了私心,就该再卖乖让老爷子出面为她善后。

但是,她却又不是。

崔氏在屋中想了想,走出去转悠了一下,依旧想不明白。

她本来不该多事的,往日回来,她从不与人有任何冲突,因为在这里住不久。

但是如今老爷既然在京中谋职,她大概也是要长期住在侯府,侯府的人事就和她相关了。

这个陈瑾宁,还真叫人捉摸不透。

看着没机心,但是做的事情又能看出机心来。

看若说有机心,那些话里又透着明澈磊落。

且那日自己邀请她过来,她没来,可见没把自己放在眼里,但是方才又为她出头掌掴陈幸如。

当然,这个为她出头还不能下定论,也有可能是她不待见陈幸如,寻个由头再教训她一顿。

“夫人,您与其在这里猜测,还不如直接去问问?”夏妈妈见她愁眉紧缩,也知道她心里所想,便道。

“去问问?”崔氏一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