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宁依礼上前见过,然后道:“不知道祖父叫我什么事呢?”
老爷子神情威严,道:“少夫人,听姨奶奶说,你对她做出了诸多无理的要求,她不做,你还掌掴她,可有这样的事情?”
瑾宁问道:“不知道她说的诸多无理的要求,是指哪些要求?至于掌掴,确实是有的。”
老爷子沉声道:“动手打人,总归是不对的。”
“祖父,我只问您一句,我叫姨奶奶倒茶,伺候沐浴,可有错?”瑾宁问道。
“这些都是奴才的活儿!”陈幸如怒道。
瑾宁厉声呵斥,“闭嘴,我与老爷子说话,你插什么嘴?老爷子跟前,岂容你这般没规矩?”
一句没规矩,让老爷子脸色沉了沉,眸光淡淡地扫过陈幸如的脸,对瑾宁也和悦了几分,“她既然是靖廷的妾,你是正房夫人,她伺候你是应该的,她若不愿意,慢慢教便是,尽量就别出手打人。”
“祖父,我打她一巴掌,好过日后她被人打死。”瑾宁沉声道。
陈幸如闻言,惊怒地道:“你胡说什么?谁敢打死我?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无道刁毒吗?”
崔氏也淡淡地道:“是啊,少夫人这话也说都太危言耸听了,这后院的妇人,还有人莫名进来打死?”
老爷子也不太高兴的,觉得瑾宁把他当傻子看待了,她不尊主母,顶多是没有规矩,无礼,打她一下,认了就认了,还扯这打死不打死的。
瑾宁却十分认真地看着崔氏,“祖母,可知道她是如何做了靖廷的妾的?”
崔氏一怔,这事,倒是听说过,只是,不甚齐全,便道:“知道一些,你冥婚入门的时候,她来了,跪下来说愿意做妾,还是靖国候夫人做的主呢。”
瑾宁道:“那祖母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,她看不上靖廷,连正房夫人都不愿意做,怎么会愿意做妾?她是思慕靖国候,挑衅靖国候夫人,背地里说靖国候夫人年老色衰,性子刁毒,太后又护短助长了她的气焰,还说靖国侯早就厌弃了她只是看在太后的份上没有休妻,她这话被靖国候夫人听去了,靖国候夫人能不生气?所以,这才使了点儿计策,她下跪为妾,真是为靖廷妾吗?不,她是想做靖国候的妾,只是没想到靖国候夫人会这般惩罚她。或许祖父和祖母都觉得我方才危言耸听,但是,靖国候夫人是什么性子的人,想必祖父祖母也略有耳闻,她本是报复陈幸如的,我若不刁难她几分,自然就有人来收拾她,祖父祖母若不信的话,只管等着看便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