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母觉得休了她倒是没必要的,毕竟,侯府财大势大,逢年过节不必来打秋风,自有厚礼送到,加上李齐容嫁过去的这两三年里,也用自己的嫁妆给府中补贴了不少。

而且,只凭这个休妻,也说不过去,到底人家也是为了幸如着想的。

错是错了,可初衷没错啊。

报官就更没必要了,李齐容是姓李没有错,可她嫁过去,那姓氏的前头就冠上陈姓,丢的也是丢陈府的人。

休不得,报官不得,那这口气还真没法子出。

陈母左思右想,觉得还不如趁着这个时候,让这个高傲的亲家母出一点血?

便道:“这样吧,幸如出身到底是不低,给靖廷做妾,是委屈了她,她的事情就多劳亲家母费心了,若能做个平妻,也是亲家母赐给她的福分。至于下毒之事,我看也就别揪着不放了,报官也好,休妻也好,都不是什么好事,也伤了两家的面子,不如大事化小,小事化无,便给幸如两三万两银子,当给她做嫁妆,那样在府中她也有好日子过,亲家母以为如何?”

江宁侯夫人微微点头,“我自然是没意见的。”

陈母舒了一口气,看向陈幸如,“你认为如何?”

陈幸如别过脸,知道母亲是妥协了,银子对她来说没什么用,横竖回家问就有了,但是,这般妥协她也不甘心,因而不作答。

陈母便当她答应了,道:“那事情就这么办吧,趁着今日大家都在场,就请亲家母把这银子给幸如吧。”

江宁侯夫人微微错愕,“我给?怎地是我给呢?”

陈母一怔,“你不给,谁给?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