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嬷嬷道:“今日磕头敬茶,族中的长辈也一应过来,这会儿怕还没到的,且再等等吧。”

执事嬷嬷道:“如此,便听您的。”

钱嬷嬷解释道:“昨晚闹了大半宿,怕您是不知道的,这就没见过新人在洞房花烛夜还得去处理妾侍的事情,真真的没谱了,无规矩不成方圆啊。”

执事嬷嬷微笑,“也是,也是,是该立下规矩的。”

少顷,便见苏府,甄府,国公府的下人过来问安。

钱嬷嬷都一并回了,说昨晚一切都好,让他们各自回去回话。

瑾宁趴在床上,懒洋洋地看着日影从门缝窗缝里透进来,累啊,腰酸骨头疼的。

“再睡一会儿!”靖廷睁开眼睛,见她已经醒来,便把她捞回了被窝里。

“腰还痛吗?”瑾宁卷缩在他怀中,方才手脚露出去,虽说有火墙,却还是冷的。

“不痛……不怎么痛!”靖廷裹着她,大手一抱,便把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前。

“该起来了,外头怕是有人等着了,今日我们要敬茶。”瑾宁整个趴在他的胸口,手指把玩着他的发丝,再移到他的眉目上用指腹静静地扫着。

“辛苦你了!”靖廷看着她,这敬茶一通下来,下跪磕头的,真是折腾,他心疼啊。

“这有什么辛苦的?且说族中确实也有疼爱你的人啊,磕这个头,不吃亏。”

靖廷望着她,晨起的她显然是精神不够,三层眼皮搭着,露出惺忪的眸子,眼圈微微发青,长发散下,风情妩媚。

“娘子,我觉得一炷香之后再起不迟!”

瑾宁感觉到他身下的变化,连忙挣扎起来,“可别,外头都站满了人,回头被人听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