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齐容忽然站定了身子,眯起了眼睛,“方才陈瑾宁说的话多难听啊?她就是知道幸如是假自尽的,必定也是这样去回了靖廷,若是幸如是真的……”
翠儿道:“夫人,小姐怎么会真的自尽?方才您不也说了吗?她不过才流了几滴血,就怕死了。”
“翠儿!”李齐容看着她,“你去弄点砒霜来。”
“这么晚了,去哪里弄砒霜?”翠儿吓了一跳。
“你去找张掌柜!”李齐容压低声音,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,翠儿犹豫了一下,便赶忙去了。
瑾宁回了宁瑟阁,靖廷在等着她,见她进来,问道:“如何?”
“割脉是真的,但是自尽是假的,目的是要做平妻,你之前说,陈幸如曾试图跟你示好,是真的?”瑾宁问道。
“不知道真假,但是确实这样说过。”靖廷看着她,“她便是给我做妾侍我都不会要,我会与陈侍郎商量一下,看看如何送她回府,若她要面子,我可请族中亲戚过来给她致歉便是。”
瑾宁道:“我原先以为她还是之前的心思,可如果她对你也动了心的话,只怕不会愿意走的。”
瑾宁苦笑,靖国候夫人还真是好带挈啊,弄了这么一尊大佛在她身边。
靖廷道:“她想什么我不管,她本不该是我的妾侍,若实在弄不成,我就入宫请恩典。”
“这事以后再商量吧。”瑾宁觉得新婚之夜说什么妾侍平妻的,着实是大煞风景。
靖廷点头,凝望着她,“是啊,以后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