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吧,我自有分寸!”江宁侯夫人不悦地道。

她如何不知道外头的人怎么说她?就因为这样,她才不能躲起来,越是躲起来,说的话越难听。

李齐容也不敢再说,退了出去。

她离开了母亲的院子,便直接去找长孙嫣儿。

长孙嫣儿正在屋中哭泣,方才回来的时候便发了一通脾气,把屋子里的东西乱砸一通,侍女劝不住,都被她赶到了外头。

李齐容进了屋中,劈头便是一顿臭骂,“你这样便有用了吗?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如今是什么身份?你对母亲说的那些话,若母亲真的怪罪下来,你在这府中便连奴才都不如,你是不是真要闹到那样的田地才甘心?”

长孙嫣儿也恨极了李齐容,听得她这样说,抬起头怨恨地道:“你们当初说会帮我的,便是入了府为妾,你们也有办法让我做平妻,可如今呢?你们不仅不帮我,还压榨了我仅存不多的嫁妆,现在更是要我眼睁睁看着陈瑾珞入门做夫人,高我一头,我如何甘心?横竖都这样了,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?我一味忍下去,就有好日子过了吗?世子会多看我一眼吗?”

李齐容实在不喜欢她现在的态度,但是,这长孙嫣儿还能榨出油水来,不得不先哄着,道:“你这般撒泼除了得到一时痛快,还能得到什么?良晟娶陈瑾珞,本来就是好事,你怎么想不明白?”

长孙嫣儿冷笑,“好事?这是什么好事?”

李齐容坐下来,看着她道:“我问你,良晟以后是不是要娶亲?”

“那又如何?就必定是陈瑾珞了吗?她是什么身份?”长孙嫣儿悻悻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