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……罪该万死!”鲁少师又哭了起来,只是这一次哭,有几分真心了。

悔恨是有的,但是不是因为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太后,是因为落得如斯下场。

正如太后所言,他一直受人敬仰,如今若叫人知道他与东浙王串谋,他便是千古罪人,会有多少人指着他的脊梁骨痛骂?

“靖廷,跪下!”太后面容一收,冷声道。

靖廷跪下来!

太后肃声道:“你可知罪?”

“臣……知罪!”靖廷一怔,不知道太后是什么意思。

太后面容稍缓,“你虽知罪,但是你在东浙的时候,便已经知道逆臣名单,一直隐匿着不上报,若不是这一次被人告发,你怕还要为他们遮瞒着,既然你昨晚为他们求情,今日便为他们作保,若他们日后还行差踏错,哀家便要你项上人头。”

靖廷神色一凛,“是!”

心里想着,太后这戏做得真好啊。

“你们几个,姑且念你们是初犯,且虽有串谋事实却没对朝廷和百姓造成伤害,哀家暂时把脑袋放在你们的脖子上,若有半点行为不端,哀家便要你们的命,你们收了东浙王多少好处,一并交出来,少交一两银子,哀家再慢慢跟你们算,先滚出去,明日自有旨意抵达你们府中。”

众人磕头谢恩,连爬带滚地出去。

他们出去之后,靖廷便笑了,“太后,这便是您说的为臣铺路?”

“是的,”太后厉色不减,“他们几人,暂时由你来监督,起来吧。”

“是!”靖廷谢恩站起来,道:“方才臣可真是看得糊涂,太后您说得可真好,还说若他们踏错一步要臣的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