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士安没法子,只能先保住瑾宁。
瑾宁是元帅,皇上震怒,她便有知情不报之罪。
苏意也道:“是的,皇上,甄将军所言不虚,若不是皇上说,臣等也不知道国公爷是擅自入军的。”
皇帝对这话自然不是全信,但是总不能迁怒他的两员大将,这一次冲二人发火,只是警示提醒。
他冷冷地问道:“陈守业如今何在?”
苏意回答说:“回皇上的话,国公爷在东浙一役重伤,回到城外,便吐了几回血,无法再移动,唯恐伤了性命,因此,臣暂时把他安置在臣的别院里养伤。”
甄士安看着皇帝的脸色,见他听到陈国公重伤似乎稍稍有些和缓,便忿忿地道:“没想到他竟不是奉旨前去的,他真是疯了不成?这可是杀头的大罪,幸亏是大胜了,若出了什么事,他便罪责难逃了,难怪父亲觉得此人憨直愚蠢,果真如此。”
“是啊,这可是杀头的大罪,他为什么要去?”苏意也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。
皇帝听了两人的一唱一和,怒气消了一半,确实,这次大胜,且陈国公又因此受了重伤,是可以从轻发落的。
只是,到底有欺君之罪,若陈国公没有表态,只当无事发生,他何以立威?
因此,他淡淡地道:“不管出于什么缘由,违反军纪便是重罪,你们二人只当不知道朕已了解此事,且看他伤愈之后,是否知罪,若你们露了此事,朕便罚你们一年俸禄。。”
这话其实就等同告知他们,你回去转告他,朕已经知晓此事,你若想从轻发落,最好是自己来请罪。
苏意和甄士安闻言,心中大喜,却也不敢表露出来,只俯首道:“臣等定保守秘密,绝不吐露一个字。”
这一年俸禄,自然是皇上的小惩大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