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宁表现得十分大度,主要是她确实冷,便马上进去换衣裳,让他们两人在外头说话。

陈幸如鼓起腮看靖廷,“我们要站在门口说吗?你去我屋里。”

靖廷道:“不必,我就说两句话,我知道你不愿意做我的妾侍,以你的身份也委屈了你,我会请靖国候夫人拨乱反正,到时候你便归家去吧。”

陈幸如本来没想找他的,只想等他来找。

但是,一直等到吃了饭都没见他来,她就有些耐不住了。

她要表达的意思很简单,就是想告诉他,要她留下可以,但是必须是平妻,陈瑾宁因为有赐婚,是没办法赶出去的。

而她这要求她觉得十分合理。

因为之前他们就有婚约,就算最后她退婚了,可真正的手续都没有办妥,只是单方面的退婚,且想起退婚时候他的神情,他当时很伤心,很难过,她自问样样出色,担得起他的爱慕,她的好,是陈瑾宁这个野丫头没办法比得上的。

所以,她断断没想到他说这样的话,怔愣片刻之后,心里的火气一下子扯了起来,又羞又怒,脸色铁青地吼道:“你最好现在就休了我,我不稀罕做你的妾侍,你的夫人我尚且不愿意做,你算什么东西?你真以为自己是江宁侯府的世子吗?你只是个贱种,克死你爹娘,陈家败落也是因为你这个贱种,你怎么不去死?”

陈幸如的嘴巴是很恶毒的。

这归功于父兄对她的放纵教育。

陈幸如是很得宠的,从小到大,她不曾吃过苦头不曾看过脸色,尤其在她的兄长被晋升为三品侍郎之后,她便跟着水涨船高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