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虽罪犯欺君啊!

眼下,也容不得他找其他人商量,只得匆匆忙忙地入宫去。

皇帝移驾御书房里,御书房已经一片狼藉,陈梁晖进去的时候,也得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的杂物,奴才们都跪了一地,他自然不知道皇帝在寝宫已经发过一通火了,这是第二遭殃地。

看到皇帝坐在御桌后的龙椅上,天威狂怒,额头青筋都在跳动。

陈梁晖心中一沉,脚下便软了,噗通一声跪下,“臣参见皇上!”

一叠册子,飞了下来,落在陈梁晖的脚下。

陈梁晖只看一眼,便知道是他自己上的策论。

他心中再沉了沉,面如死灰。

“你告诉朕,”冰冷威严的声音传来,“大国何以立威?仅仅是战吗?”

他哑口无言。

皇帝的怒气就是因为战,他当然不能说是。

可他的策论,有一半的内容是关于战争。

“说!”皇帝厉声道。

陈梁晖嘴唇哆嗦了一下,“臣……臣以为,不得已时,若不言兵,便不足体现大国尊严。”

“何为不得已之时。”皇帝再冷冰冰地问道。

陈梁晖知道这个问题,怎么回答都是错,他略一沉思,抬起头直言道:“例如,东浙王存谋反之心,屯兵作乱,以下犯上,便必须用兵。”

皇帝传召他,本就是要他表明立场,他若与瑾宁同一立场,这官途就到头了。

若他坚决反对瑾宁,那么,瑾宁必获罪,在东浙未有任何消息传回来之前,皇帝会下一道旨意,以陈瑾宁妖言迷惑皇太后为罪,此乃死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