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国公摇头,“母亲,对京兆府花银子无用的,这已经是张大人额外开恩了。”

“那若是叫那孙奕顶罪呢?”

“你孙奕倒是肯?”

“不外乎是银子的事情。”老夫人淡淡地道。

“孙家是殷实富户,未必愿意为了银子让自己的儿子去坐牢。”陈国公道。

老夫人烦躁了,“你这不行,那不行的,你倒是说说,怎么办才行?”

陈国公看着老夫人,“若是按照我的意思,便让他在牢中反省一下,或许经此一变,他自己会想明白,以后做事便不会这般鲁莽,也不会再犯下这样的错事。”

“他错在什么地方?”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凉薄与阴鸷。

“陷害胞兄,不是错吗?”陈国公反问道。

老夫人眼底的阴鸷更深刻了一些,“人不为己天诛地灭,他也是为自己的前程着想。”

“自己的前程是得靠自己去打拼回来,而不是靠陷害兄长得来的。”陈国公冷冷地道。

老夫人定定地看着陈国公,倏然冷笑,“如此说来,你是不信长岐道长的话?”

“信,也不信!”陈国公眸色淡淡,但是语气却十分坚定,“我有今日,不是掠夺了谁,而是我自己拼来的,就算我不出头,守成就能出头了吗?换一句话说,若晖哥儿不去翰林院,琦儿便能有出息?看看他做的都是什么龌蹉事?这样的人,便是入朝为官,也必定是贪官昏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