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实话!”老夫人厉色道。

袁氏绕到老夫人的身后,道:“琦儿的意思,是让晖哥儿坏一点名声,让他去不了翰林院。”

“糊涂!”老夫人怒道,“坏的仅仅是他的名声吗?坏的是守成还有你的名声,外头的人只会说你管教不力。”

袁氏委屈地道:“母亲,那您说怎么办?他真去了翰林院,咱二房也是被庶子出头压着嫡子了,您之前不是说过吗?咱家的运数就是这样,若庶子出头,嫡子便一辈子出不了头,大哥和守成便是如此了,大哥当初若不被封侯爵,守成也不至于这么窝囊啊。”

这话,说到了老夫人的痛处。

她满眼都是恨。

若当年不是庶长子夺了风头,压住了她亲生的守成,也不至于今时今日这地步。

祖墓的风水,请了长岐道长去看过,道长也证实了这点,陈家的运数素来如此,只能有一人出头,其他的子息都会被压制。

这些年,她已经不断地做一些断庶长子翅膀的事情,例如除掉甄氏,送走陈瑾宁,夺其家财来管理,但是,守成还是一事无成,她满心的恨化作希望寄托在陈梁琦身上,若如今再被晖哥儿夺了去,陈家就真的只有庶子出息了。

“罢了!”老夫人摆摆手,轻轻地叹气,“别做太过就是。”

袁氏眉开眼笑,“母亲请放心,琦儿又不是心狠手辣的人,他会顾念兄弟之情的,其实琦儿这样做也是为了陈家。”

老夫人闭上眼睛,没再说话。

城西有很多家酒馆,但是只有一家名字叫城西酒馆。

酒馆很大,占了四个店面,后院也改建成一间间雅间,给文人墨客在这里附庸风雅,但是价格也相对贵一些。

同样的酒,外头卖五十文,雅间得卖一百文,消费是外头的一倍。

这就局限了只有消费得起的人才会进入雅间,陈梁琦是城西酒馆的常客,正确来说,是城西酒馆梅兰间的常客,他和几名富家子弟长期在这里饮酒作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