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?从瑾宁的婚事到枣庄里发生的一切,你说她有什么是不敢的?”陈国公对长孙氏本来就没有感情,不过是念在她为自己生了一双儿女。

如今怀疑的种子在他心底发芽,便迅速茁壮成长。

“现在不一样,可当年她只是个侍妾。”初三叔提醒道。

“就因为她的身份是侍妾,加上我从不到她屋中,始终当年她怀上柱儿的时候……”他想了一下,因始终想不起来那一次烂醉如泥后发生的事情,且关系到陈梁柱,他没继续说。

初三叔淡淡地道:“当年,我在门外,按照您当时烂醉的程度,是绝不可能的。”

陈国公眸色冷凝,“你的意思是说柱儿不是我的儿子?”

初三叔摇摇头,“我不敢这样说,但是若是那一次,应该就不可能,醉到那个程度,且我一直在外头,屋里,没有传出一点可疑的声音来。”

陈国公看着他,门外距离很近,他是练武之人,一丝风吹草动,都瞒不过他的。

他说没有发生,那么就肯定没有发生。

陈国公心凉了半截,恼怒窜上心头,但是,又不知道为什么,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。

长孙氏是老夫人安排的,怀上陈瑾瑞,第一次是醉酒,他很内疚,对不起甄依。

第二次,又再发生醉酒的事情,生了柱哥儿,甄依很难受,他比甄依更难受。

长孙氏是他与甄依之间的一根心头刺。

“如果柱哥儿不是的儿子,那么,他是谁的儿子?”陈国公暗自沉思,这些年,他对内宅的事情管得实在是太少,甚至不理会,府中有什么人来往,他多半是不知道。

初三叔也摇头,定定地看着他。

此事一直没敢说,是怕他接受不了,是男人都接受不了。

但是,他似乎很平静。

这平静,有点吓人,平日,他也算是疼爱柱哥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