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氏到来的时候,她也不起身见礼,只是淡淡抬眸,“哟,二婶来了??
袁氏叹气,蹙起眉头道:“瑾宁,你虽是庄子里回来的,可到底也被封了县主,怎可这般没有姿态?叫人看见,人家只会说我们陈府没有家教。”
“我是没有家教,二婶不知道吗?”瑾宁淡笑一声,“不像妹妹那般自幼得二婶教诲,知礼懂进退,见了我这个姐姐,不是抢东西便是发难。”
袁氏脸色沉了沉,对这番讽刺的话便当听不见,“你妹妹年幼,是刁蛮了一些,可你做姐姐的,也不能打她啊。”
瑾宁摆手,“二婶可别冤枉我,她来的时候我压根不知道,怎么打了她?年纪小小刁蛮尚且可以忍受,若撒谎诬陷,那就容不得了,是得见家法了。”
袁氏没想她这么难缠,便给旁边的婆子打了个眼色。
婆子立刻便上前道:“要不要用家法,轮不到宁小姐说话,自有老夫人做主,倒是宁小姐屋中的人,竟敢辱打主子,简直就是无法无天,老夫人有令,着辱打主子者,先捆起来打一顿,再发卖出去。”
当年,陈瑾瑞出生比陈瑾宪早几天,若按照排行,陈瑾瑞是大小姐,陈瑾宪便是二小姐了。
可老夫人和袁氏都说,虽然是亲兄弟,但是,也可以各自排行。
因此,袁氏身边的人,都只叫瑾宁一声宁小姐,而陈瑾瑞,则成为瑞小姐。
陈国公当年是不满意老夫人的这个决定,但是他对老夫人的话向来是听从,且老夫人给出了一番说辞让他无法辩驳,他也只好同意。
瑾宁听了婆子的话,也知道她在老夫人面前得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