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靖廷从长孙拔尸体看到了很多鞭痕,而国公爷是很少用鞭的。

他知道是瑾宁。

他心底,竟升起了一股怒气。

她曾答应,若有什么事,要即刻告知他,然而她并没有。

她的防备心也用在了他的身上?或许吧,他们是什么关系?防备也是对的。

因此,他知道瑾宁在总领府,也得知她有伤势,便叫苏意给她再送了一颗销服丹,自己则不去。

苏意知道他心里别扭了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有时候,若自己能办好的事情,就莫要麻烦他人,这是本座自小教她的。”

陈靖廷道:“大人教了一个好徒弟。”

苏意轻轻叹气,“罢了,小年轻的事情,本座也管不着。”

陈靖廷转身出去,他也管不着人家的事情。

苏意晚上拿销服丹回去的时候,坐在榻前看着瑾宁。

瑾宁坐在榻上绣花,见师父盯着她不放,便放下绣托,“怎地?”

“绣花?”

“嗯,不都看到了?”

“绣的……毛毛虫?”苏意瞧了一眼,浪费了一块好料。

“青竹!”瑾宁盘腿,“找茬啊老头?”

“我就没见过青竹是这样弯弯曲曲的。”苏意嫌弃地道。

“这是给您绣的荷包,回头缝起来就像样了,至于绣工如何,都是锦上添花的,最重要的是这料子好,若你觉得不够贵重,我回头挂两块铜板上去。”

苏意更加的嫌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