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靖廷不曾想他会有这层心思,道:“国公爷误会了……”

身后,传来瑾宁清冷的声音,“是我的意思,我让他们不告诉你的。”

陈国公转身,只见瑾宁倚门站立,海棠扶着她的手,她面容苍白却倔强不已,眼底的冰冷和疏淡叫陈国公倏然生出一种寒意来。

陈靖廷拱手,转身走了。

家事,不方便过问。

陈国公眼底有明显的愠色,“这就是你对我自以为是的报复?”

瑾宁道:“不拖不欠,何来报复?这件事情,本来就是越少人知道越好,最重要的是,这个计策是我提出的,必须要完全信任我的人才可参与行动,不知道国公爷对我有几分信任?若我贸贸然提出这个计划,您第一个想法是什么?觉得我这个提议荒谬不可用?继续沿用您按兵不动的做法?”

全程没有一句尖锐的话,但是听在陈国公的耳中,却是无比的尖酸刻薄。

每一个字都是指责。

陈国公到底是动了真怒,无可反驳之下,竟怒道:“你性情刁毒,暴戾不堪,不适合管理你母亲的产业,暂时,会交给你大姐,便是换了红契,我也能在红契上加上我的名字,我警告你,你别招惹你大姐,她做得再不是,也已经受到了惩罚,若你心里还有半点念姐妹情分,就别去为难她。”

瑾宁看着他,眼底有着深深的厌恶,“我问你一句,外人都说你对我母亲夫妻情深,你真的爱她吗?”

陈国公脸色十分的难看,眸子里似乎有愤怒也似乎有悲伤,更多的也是厌恶,那是藏在他心底最深处的情绪。

“别侮辱了夫妻情深这四个字,你不配!”瑾宁说完,转身便进去了。

一口鲜血堵在了胸口,几欲喷出。

翠微堂外,陈瑾瑞静静地站立着,她脸上有诡异的笑容,更显得她的脸狰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