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孙氏气得发怔,可着实也说不出她陈瑾宁有什么错处来,只得悻悻地道:“我家嫣儿自然是不对,但是你那点事,我也懒得说你,你自己斟酌吧,你不要面子,我们长孙家还要面子呢。”

说完,也不顾众人指指点点,拉着长孙嫣儿便走,把李良晟晾在了那里。

看着是瑾宁小胜了一场,但是,着实也没落什么好名声。

外人只说她鲁莽无知,甚至方才有些夫人见她容貌出色,又是县主封号,有心说亲,都纷纷打了退堂鼓。

瑾宁冷冷一笑,也转身走,但是李良晟却追了上来。

方才的那些针锋相对,看着和他有关系,但是他知道,男人做错了什么事,都不会有人指点,被人指点的是嫣儿和她。

所以,他今日怎么也得问个究竟。

“你站住,把话说分明!”李良晟拦住了瑾宁,眸色微愠。

瑾宁看着他,静静地道:“难道还不够分明吗?非得要我说出我看不上你,不愿意嫁你才够分明?”

“你……”李良晟这辈子除了屡次与瑾宁对峙受过屈辱,还不曾在别处被人这样对待过,脸色又白又红,“我哪里不好?”

“你哪里好?”瑾宁毫不留情地问道,见他不甘心,便咄咄逼人地道:“你除了家世显赫一点,还有哪里出色?你的家世是你父亲给的,和你没半分关系,我陈瑾宁不嫁庸才废物,够明白了吗?”

说完,她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李良晟又气又恼,他也怨恨自己,怎么就三番四次纠缠一个自己都不要的女人?

平安公主这个生辰宴,宴请的本来就是非富则贵的达官贵人皇亲国戚。

这些人一言一行,皆讲究大家之风,绝不会叫人瞧见半点失礼的地方,便是要放个屁,也会借故先走开到无人处,唯恐臭味熏着了旁人再引来各种怀疑厌恶的眸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