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精神好,为什么又急着回去了?”瑾宁问道。

孟大娘道:“似乎是老夫人病了,夫人要回去侍疾。”

瑾宁觉得荒谬,“老夫人病了,要我母亲回去侍疾?难道府中便无其他人了吗?要一个怀着孩子的人回去侍疾,我母亲成亲十年才怀上了我,且一直胎儿不稳,怎么可能叫她回去侍疾?”

孟大娘摇头,“府中的事情婆子就不知道了,三小姐若想知道,可以找之前伺候夫人的庭姑姑问问。”

“庭姑姑?你知道她如今在哪里吗?”

孟大娘又摇头,“不知道,自从夫人走后,婆子只见过她一次,那时候她已经被老夫人赶了出去,婆子偷了夫人留在庄子里的东西之后交给了她,然后也被抓去蹲大牢了,出来之后便没有再见过,更不知道她的下落。”

她见瑾宁眉头紧锁,心下顿生疑惑,“三小姐,您怀疑当年夫人的难产……”

瑾宁眸子里闪过一抹寒芒,“孟大娘,我没有怀疑什么,你也别乱说,此事我单独问你,你心里该有数。”

孟大娘是个明白人,听得瑾宁这样说,便道:“三小姐放心,婆子一个字都不会往外吐。”

瑾宁声音软了下去:“我对你和杨伯是放心的,为了母亲的一点遗物,你们甘愿蹲大牢,可见这份情意珍贵,庄子我便暂时交付给你们管理,我不能久留,我走了之后,被赶走的那几个人或许会回来闹事,你防着点儿。”

孟大娘郑重地道:“三小姐您尽管放心,婆子和老杨头两人便是拼了这条命,也不会被人扰乱庄子的。”

瑾宁本身是个至情至性的人,便是经历了前生的惨剧,心肠也没有冷硬成石,交托了几句关于地农的伙食,便叫石榴和海棠收拾东西走人。

陈靖廷得苏公公交代,要安全送她回府。

因此,他也一同下山。

回城要分别之际,瑾宁施礼感谢。

陈靖廷看了她一眼,也没有多说什么,策马转身便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