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上锁?”瑾宁问道。
“严严实实几道锁,撬开的。”陈狗道。
“那位账房先生去哪里了?”瑾宁拿起一本账本,翻开看着,一边问陈狗。
“他也去鼓动地农了,还要登记跟着他走的人。”
“登记?”瑾宁微微笑了,“是的,他认为我是不敢赶走他们的,所以,他也趁着这一次清算一下,看谁不听话便踢走。”
“大概是的。”陈狗看着她一本正经地看账本,实在好奇,“三小姐看得懂账本吗?”
许多大家小姐,很少学数算账,多半是认字学文作诗,账本繁琐且凌乱,若不是行内人,很难理解。
“我是庄子里回来的,怎么就看不懂账本了?”瑾宁把手中的账本放下,又从另外一个箱子拿出一本,看了几页,她抬起头对陈狗道:“知道地农的工钱是多少吗?”
“两百钱一个月。”陈狗道。
瑾宁冷冷地扔下账本,“但是,开支却写着五百钱一个月。”
陈狗怔了一下,“是账房和管事们吃了?”
瑶亭庄子的地农,是分农忙和非农忙,非农忙的时候,两百钱一月,但是包伙食。农忙的时候,起码得要到一千钱一月,也就是一两银子,若是功夫繁重,一般会再增加。
当然,瑶亭庄子的价格是偏高一些的,因为瑾宁这个东家没有太在乎银子。
“陈大侠,你想个法子,找个地农出来问问,我要知道地农全部的待遇,包括伙食。”瑾宁眸子里带着微愠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