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占有的时候,她脑子里才不会想那些让人崩溃的事情。
于胧累得睡下后,靳阳从身后抱住了她,眼眶有些发红,埋在她的发丝间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。
他其实做了无数种的设想,他想过她是像他一样重生了,亦或是和人交换了灵魂。这两种猜测,他其实更倾向于后者,因为一开始她对于他或是周邦国都不算熟悉。
他算到了后面一点,只是没想到她会从未来那么遥远的时间而来。
这就不难想像,她一个农村走出来的姑娘,会跳芭蕾,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,会说一些奇奇怪怪让人听不大懂的话,还骄傲得像个公主。
他一直都在等她对她坦白,他很清楚,她愿意把这件事告诉他时,他才算走进了她的心里。
他欣喜的同时,又格外痛苦,因为她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伤痛,每一件都让他头皮发麻,心脏也揪疼得厉害。
他想象不到他捧在手心上的姑娘,下半身空荡荡地坐在轮椅上,在开得最娇艳的年纪瞬间凋零,还被人残忍地扎了十几刀。
他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她孤零零地躺在血泊里,脸上的惊恐尤在的模样。
他脑子里像是有一簇簇烟火炸开,这种疼痛甚至比他自己去经历这一切,更让人难以承受。
躺在床上,靳阳难以入眠,只是将她又抱紧了几分。
第二天早上,她一睁眼就看到了靳阳那张放大的脸,她揉了揉眼睛,翻了下身,面对着他,一言不发地看了他好一会。
“我昨晚是不是吓到你了”,她道。
“没有,我很想知道你的过去,无论好的还是不好。”他道。
“你会不会怪我结婚之前我都没和你坦白。”于胧道。
“你坦不坦白其实都不重要,我爱你,无论怎样我都会一直爱你,我只是痛恨自己没能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,保护好你。”他轻抚了下她的脸颊。
“你是不是傻,隔了三四十年的时间,你怎么出现在我身边,我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?其实都过去这么久了,只要不去想,就不会害怕了。”她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