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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十年代的晚上没有任何的娱乐,以前的于胧为了睡美容觉,并不是个夜猫子,但一般也是十点钟以后才会睡觉,哪像现在七八点就已经上床了。

躺在床铺的最里端,于胧把自己的声音放到最轻,不久就沉入了睡梦中。

第二天早上,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,于胧被尿憋醒了,她小心地起身,当然以她的体重,动静不到哪里去,床被她压地嘎吱作响,被她吵醒的张秀儿狠狠剜了她一眼。

于胧从床头下床,捂着胀得不行的肚子,跑去了厕所。

茅厕外面,于胧脸色犹疑不定,因为厕所就是简单地把两块木板架在屎坑上,里面臭气熏天,蚊子满天飞,脚踩的木板上还爬满了蛆虫,隔夜饭估计都要被恶心出来。而且进了茅厕浑身都要臭半天,

这是于胧穿越的这半个月最无法接受的事,挣扎半天后,于胧选择出了后院。

张家后面是个土包,不算太高的山,清晨里山间虫鸣鸟叫,植物上还带着露水,于胧走过不高的草丛,小腿被露水打湿,沾了泥和草叶子。她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,就在旷野解决了生理问题。

于胧虽然脸皮厚,但也不免觉得羞耻,什么时候能结束这难堪的生活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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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家,周邦国手里提着一只猪脚出了门,他对屋里喊了一声,“妈,我去趟张家,马上就回来。”

“不许去”,屋里的中年妇人面有不喜。

她儿子这么优秀,配城里姑娘都是绰绰有余的,早先让她儿子和张家定亲她是不同意的,可他爸非说早先和张家有过约定在先,他就看重那点皮面,非要把那不知道哪门子玩笑话当真。